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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学学科建设的个性与共性

来源:鄂尔多斯学研究会 作者: 包海山 人气: 发布时间:2015-06-05
摘要: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在不同的地方或城市,由于客观规律得以实现的表现形式不同而形成不同形式的科学文化,这是个性;而客观规律本身不受任何地域局限,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它是科学文化的内在本质,这是共性。地方学,是在地方文化研究基础上所创建的达

                    

          

           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在不同的地方或城市,由于客观规律得以实现的表现形式不同而形成不同形式的科学文化,这是个性;而客观规律本身不受任何地域局限,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它是科学文化的内在本质,这是共性。地方学,是在地方文化研究基础上所创建的达到学术层次的新的学科知识体系。一方面,要立足当地,研究各具特色的现象,形成个性;另一方面,要跳出地方研究地方,研究人类社会发展的普遍规律,形成共性。

           个性和共性是相对而言的。如果把中国文化比做一颗大树,那么各个地方文化是各具特色的枝干和树叶,有其个性;而树根则是相同的,有其共性。中国文豪鲁迅、英国科学家李约瑟,都认为“中国文化之根在于道家”。其实,老子道学所揭示的自然法则,它不仅是中国文化之根,也是世界文化之根。如果我们找到了人类共同的文化之根,就能够在一个巨系统内,对地方学学科建设的个性与共性有清晰的认识。中国地方学学科建设,在各具地方特色的研究基础上,对普遍规律研究的合作以及协同创新,将会高效率地聚集和发挥巨大的正能量。

           一、鄂尔多斯学学科建设的个性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每个地方或城市的人们,都有其独特的生存和发展的自然环境和人文历史。鄂尔多斯独特的自然环境和人文历史,形成了鄂尔多斯人独特的生活态度和思维方式,由此所努力创建的地方学学科知识体系也有其鲜明个性。

            “鄂尔多斯”,是蒙古帝国众多的宫殿、是蒙古族守护宫殿的部落,也是古老神奇的地域、是开放包容的城市。2001年经国务院批准,鄂尔多斯撤盟设市,使作为宫殿、部落、地域之称的鄂尔多斯,变成了新兴城市鄂尔多斯。鄂尔多斯草原三面环绕黄河,是草原文化与黄河文化的然天融合;鄂尔多斯是“草原明珠”城市,也是城市管辖的草原。正是鄂尔多斯内涵的丰富多彩的特性,鄂尔多斯学可以是地方学,也可以是城市学。我们努力的目标,就是使鄂尔多斯成为有自己学科知识体系的城市,而这座城市的经营文化与草原文化、黄河文化等自然生态文化有机地融为一体。

            地方学不仅研究当地形成和创造的独特文化,更要研究当地所融汇和应用的具有普遍规律的科学文化。相对来说,当地形成和创造的独特文化是有限的,而当地所能够融汇和所需要应用的科学文化是无限的。由此可以说,“地方学”,就是把当地形成和创造的独特文化以及当地所融汇和应用的具有普遍规律的科学文化,能够有效而系统地整合起来的新的更高层次的学科知识体系。

           然而遗憾的是,有些地方学研究者由于认识能力和视野胸怀的局限性,不重视当地所能够融汇和所需要应用的科学文化,甚至不重视当地所能够创造的文化,而只是把当地过去形成的文化作为自己、甚至认为是整个团队研究的重点。这是地方学研究应该特别注意和改进的一点。如泉州学研究者林少川、戴绿红所言:地方学研究,往往被许多人有意无意地归结为一种“历史”的研究——这个“历史”,其实往往意味着陈腐、过去、没有当代意义。以前的“泉州学”只是地域性的文化研究,现在应该上升到一种全局性的对于历史与文化的反思,在反思现代性的路径上来考察。“泉州学”不仅仅是指向过去的学术,它更是一门立足当地、面向未来的具有明确趋向的学问,成为具有独特体系和理论方法的学科类别。

            地方学研究不仅要面向未来,还要与周边联手,注重与周边更多的地方协同创新发展。如广州学协同创新发展中心执行主任涂成林所言:“广州学”研究必须破除地域与学科的狭隘局限,发扬广州城市的开放本性和奠定“广州学”研究的开放态度,不断拓展研究的开放视野和话语空间。通过深入的研究和互相的学术交流,来推动城市间的取长补短,实现城市的共同成长。

            鄂尔多斯学研究关注历史、现在和未来,也关注自己个性和人类共性,但所关注的重点不只是时间和空间的概念,而是在这个时间和空间内什么人的学说和理论更接近于客观存在的自然法则本身。科学文化有力量,而科学文化所揭示、反映和转化的是客观存在的自然法则的巨大能量。毕竟,在古今中外,自然法则在无形中决定任何人的命运并支配一切事物的发展变化。因此,我们率先提出鄂尔多斯学研究的核心内容是自然法则。这是鄂尔多斯学研究的最鲜明特色,也是我们确信能够创建新的学科体系的根本原因。

            自然法则是本体论层次上的客观存在,认识和把握它的科学文化是认识论层次上的表现形式。每个人都有自己特定的生存时代和地域,但是对于认识和把握“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的客观规律来说,并不是现代人就比古代人强,也不是当地人就比外地人强。德国学者尤利斯噶尔认为:“也许是老子的那个时代没有人真正理解老子,或许真正认识老子的时代至今还没有到来,老子已不再是一个人,不再是一个名字了。老子,他是推动未来的能动力量,他比任何现代的,都更加具有现代意义,他比任何生命都更具有生命的活力”。我们只有冲破时空概念的思维定势,直奔真理,真切地感悟和意识到客观存在的自然法则对于我们现代人的现实意义,才能深刻理解老子道学比任何现代的理论都更加具有现代意义。

         鄂尔多斯学研究的核心内容是自然法则,因此根据什么人的学说、文化和理论更接近于自然法则为评判和选择的标准,我们把“老子道学、成吉思汗文化、马克思理论比较研究与集成创新”作为重点课题,为鄂尔多斯学学科建设奠定了扎实而深厚的根基。我们惊喜地发现,老子探索的“道”,成吉思汗崇拜的“长生天”,马克思揭示的“真理”,其实并不是他们个人的东西,而是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相同的客观存在;它们只是称谓不同,而“在本质上是同一”的自然法则,它可以成为我们创建新的学科知识体系的具有内在生命活力的永恒动力。一旦能够真切地感觉和意识到这一点,我们以信息形态穿越时空,创建跨学科、综合性、系统性的新的学科知识体系就成为可能。规律是否客观存在是一回事,能否揭示和反映客观规律又是一回事。每个地方能够一体化和谐融合发展的自然规律本身客观存在,因此只要能够把这种客观存在的自然规律揭示和反映出来,就能够创建地方学学科知识体系。

         每个人对客观存在的自然规律的感悟和认知不同,因此对揭示和反映规律的学科知识体系的态度和理解也不一样。对于地方学研究团体来说,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创建学科知识体系,而“不是给林林总总、零碎松散的研究加上一个冠冕堂皇的学科帽子”。只是在某个团体的小圈子里研究的所谓学科,其实并没有社会公认的科学内涵;而能够融汇多学科的地方学学科知识体系,与当地方方面面都有关,每个人都可以研究和应用它。例如泉州学,就有两个研究所。真正揭示客观规律的学科,与它所揭示的客观规律本身融为一体而具有生命活力。例如数学、物理学等,不管有没有研究它的组织机构,总会有人自觉地学习、研究和应用它,并且使它不断发展的内在生命活力展现出了。这也是我们创建地方学学科知识体系所追求的一种境界。

         只有创建“鄂尔多斯学”这个新的学科知识体系,其研究会才有存在和发展的现实意义。鄂尔多斯学及其研究会走到了非常关键的需要奋力一搏的攻坚阶段,因此把学科建设作为重中之重。2013年,与中国地方学研究联席会共同举办“中国地方学建设与发展”研讨会,学习借鉴全国各地方学经验;2014年,完成《比较研究与集成创新——鄂尔多斯学学科建设探索》专著书稿,最近由九州出版社出版发行;2015年,开始研究和写作专著《探索和应用资本规律——鄂尔多斯发展的现实需要》,包括“理论创新的主要内容”和“社会实践的具体路径”两个部分。我们潜心研究,全力以赴,努力在2017年鄂尔多斯学研究会成立15周年之前,搭建起能够自圆其说的鄂尔多斯学学科知识体系的基本架构。

           二、中国地方学学科建设的共性

          广州学协同创新发展中心秘书长周凌潇说:广州学“是一门综合的、带有很强应用与具体问题指向性的交叉学科”。其实,每个真正关心当地发展的学者,其研究的目的都是为了解决实际问题,而实际问题本身往往超越任何学科界限,因此跨学科、综合性、系统性的“地方学”应运而生。

          全国各地跨学科的地方学,都会跨哲学、经济学、社会学、文化学、生态学等学科来研究,而这些学科的基本原理对任何地方来说都是相同的,由此使各个地方学都有相同的研究内容和方法。在深层意义上,人类科学文化原本是具有内在紧密联系的一个有机整体,只是由于人们认识能力的局限性,才把一个巨系统内的知识链条打断,形成各自独立的学科,包括地方学。恩格斯指出:“辩证法就归结为关于外部世界和人类思维的运动的一般规律的科学,这两个系列的规律在本质上是同一的”。应该说,人类社会所有的科学文化,都是人类思维和行为运动的产物,而人类思维和行为运动的一般规律是相同的,并且与外部世界运动的一般规律也“在本质上是同一的”。能够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就可以深刻理解中国地方学学科建设的共性和共同的根基所在。

         地方学是理论研究与社会实践相结合的产物,即创建地方学学科体系是为了服务当地社会发展,或者说根据服务社会发展的现实需要来创建学科体系。人在做,天在看,社会实践在检验。我们是否认识和把握社会发展的内在客观规律来创建学科体系,并以此来为社会发展服务,这在社会实践中能够得到检验。

          梁柠欣研究员在《地方学:走向真正学科的可能性》一文中认为:“一项特定对象的研究如果上升为一门独立的学问,就必须看是否能够为人类的文明知识体系贡献出一种独特的范式。学术范式揭示研究者对研究对象和相关理论所持有的共同的信念理解和价值取向”。地方学研究,符合规律就会走向真正的学科,不符合规律就只能自生自灭。鄂尔多斯学把自然法则作为核心内容来研究探讨,就是努力为人类的文明知识体系贡献出一种独特的范式。这也是所有地方学努力的方向,是地方学研究的共性。因此,我们面向全国,放眼世界,努力在中国地方学研究具有共性的领域,找到共同关心和值得深入研究的课题,汇集和凝聚更多的人类智慧。

        (一)地方学学科建设

         相对而言,地域和城市地理位置是固定的,而地域和城市里的人员、资金、信息、科技、文化等都在不断跨地域、跨城市、跨行业自由流动。研究对象本身全球一体化发展,使各个地方学也必然会有更多的相互学习、交流、借鉴、合作的内在需求。汪文姣博士说:“广州学的研究不是单纯的城市学研究,其广泛意义在于通过区市协同、省市共建,建立广州与珠三角其他地区的合作联动机制。将遵循‘定位——理论构建——实际运用——区域协同’的发展路径,构建广州学、政府和实体商贸企业之间的沟通纽带,打造产学研融合平台”。应该说,学科交叉、区域合作、产学研融合,这是地方学研究和发展的一种必然趋势。

         我们一直关注各个地方学研究团体之间的交流与合作。2005年,鄂尔多斯学研究会倡议成立了“中国地方学研究联席会”,并担任第一届轮值主席方,2008年由北京学担任第二任联席会轮值主席方。近年来,我们积极参与各个地方学之间的学术交流活动。2013年,中国地方学研究联席会、内蒙古鄂尔多斯学研究会共同举办“中国地方学建设与发展”研讨会;2014年,我们参加了泉州学举办的“走向世界的地方学研究”学术研讨会以及“2014年广州学与城市学地方学学术报告会”等;2015年,我们将积极参加北京、山西、扬州、广州等地举办的“第二届晋学国际学术研讨会”、“城市的变迁——2015年中国地方学学术研讨会”等学术交流活动。

         各地举办学术论坛,广泛交流信息,激发很多思想火花,这对地方学学科建设很重要;而更为重要的是在此基础上,能够有效整合并且促进整体性的提高。我们确信,中国各个地方学学科建设,由于在共性领域有效整合各种优势资源而将形成强大合力,从而大大加快走向真正具有科学内涵的学科,为各地科学发展发挥重大作用。为此,应该为中国各地方学研究广泛沟通和深入交流提供一种渠道和平台而努力。我们要注意两个方面:一是提炼汲取鄂尔多斯学研究以及全国各个地方学研究成果精华。例如参加各地举办的学术研讨会等,要努力提炼其精华。二是遵循人类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努力找到具有前瞻性、全局性、战略性而且各个地方学都必然会共同关注和参与的课题。这是重点。

         根据马克思所揭示的人类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我们认为全国各个地方学都必然会共同关注、参与并且会合作攻关的课题,至少有三个:一是化解各种危机,实现共同富裕;二是把劳动力从商品地位解放出来;三是实现每个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当然,这是一个问题的三个方面,只是角度不同,研究和解决问题的切入点不同而已。

         具有科学内涵的地方学研究,应该透过现象看到内在本质。马克思说:“一切真正的危机的最根本的原因,总不外乎群众的贫困和他们的有限的消费”;而未来社会则是以实现“每个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为基本原则”。无论各个地方学在什么层次上、从什么角度,来研究当地经济社会发展的现象和规律,但是最终都会涉及到“最根本的原因”和“基本原则”等本质性的内容,而不能把劳动力从商品地位解放出来,这些问题都不可能得到彻底解决。

         在商品社会,资本的条件是雇佣劳动,雇佣劳动的实质就是使劳动力变成一种商品。因此,不断改善资本和劳动的关系,逐渐体现人的主体地位,发挥资本的工具作用,最终把劳动力从商品地位解放出来,这是包括各个地方在内的全社会共同面对的最根本性的问题。马克思指出:“劳动的解放既不是一个地方的问题,也不是一个国家的问题,而是涉及存在现代社会的一切国家的社会问题,它的解放有赖于最先进各国在实践上和理论上的合作”。应该说,整个世界是由各个地方组成的,涉及现代社会的一切国家的社会问题,同时也是各个地方的社会问题,是各个地方学都必须要研究和解决的问题。很多地方学研究,目前还没有涉及到这些问题,只是说明跨学科即跨经济学、跨社会学的研究还没有触碰到内在实质性的问题而已;而只要再向前推进一步,就会涉及现代社会的一切国家、每个地方都需要研究和解决的共同的社会问题。我们的学科研究和建设的前瞻性、全局性、战略性,就是应该体现在这种最根本性的问题上。

         (二)鄂尔多斯资本论坛

         任何事物都有辩证统一的关系。没有个性就无所谓共性,而没有共性也无所谓个性。真正具有价值的个性,不是已被淘汰、无人问津、孤芳自赏的个性,而是随着时代发展的潮流,在融入共性中能够发挥巨大作用的个性。鄂尔多斯学研究带着非常鲜明的个性,融入中国地方学学科建设的共性之中。

         泉州师范学院泉州学研究所所长陈桂炳认为,地方学应该注意五个问题:“一是立足地方与放眼世界,二是各美其美与美人之美,三是当局者迷与旁观者清,四是面面俱到与有所不为,五是纵横有度与凸显亮点”。鄂尔多斯学研究也注意这些问题,特别是在《鄂尔多斯学研究》2015年第1期发表了《再论资本——鄂尔多斯学研究影响世界的闪光点》,在立足地方与放眼世界、纵横有度与凸显亮点中,找到了鄂尔多斯学研究影响世界的一个闪光点,因此我们必须全力以赴,把这个闪光点的内生力和影响力充分发挥出来。

         在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具有资本属性的历史条件下,资本和劳动的关系,是包括北京、广州、鄂尔多斯等所有地方在内的“我们现代全部社会体系所依以旋转的轴心”。每个地方,不可能不研究自己全部社会体系所依以旋转的轴心。在这个旋转轴心形成的历史过程中,是成吉思汗“给予世界旋转的初次动力”,蒙古民族最先创造国际通用纸币,“奠定了资本产生的历史前提”;而在当代社会,据我们所知,又是在以蒙古族文化为主体的鄂尔多斯,人们率先开始探索改变这个“轴心”的构成材料和旋转方式的基本原理,研究资本的目的、基础、构成、实质等将会发生一系列整体性变化的内在本质规律。因此,我们提出“再论资本”是鄂尔多斯学研究影响世界的一个闪光点,这也不为过。

        之所以强调“再论资本”,是因为我们认识到,马克思的《资本论》从根本上揭示了资本产生、发展和消亡的内在必然规律,它有巨大的社会价值和经济价值。我们通过学习、研究和活化《资本论》,可以实现价值积累、价值转移和追加新的价值,并且可以在创新发展中创造新的更大价值。说到底,我们再论资本,主要是透过资本来论创造和应用资本的人,以及人们回归自然、遵循自然法则的具体路径,最终把人类劳动力从商品地位解放出来,还原人类世界和自然界本身是无价之宝的自然属性。

         人类社会和自然界运动的一般规律在本质上是同一的,而在本质上是同一的规律,可以表现为经济规律、社会规律和生态规律等等。鄂尔多斯学研究会荣誉会长夏日指出:“要用马克思资本论的立场、观点、方法,解释《资本论》发表以来,经济社会生态发展中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新趋势。历史发展到现在,重新论资本,应该结合经济规律、社会规律和生态规律,在一个巨系统内统筹考虑问题”。的确,在本质意义上,没有不涉及社会学、生态学的经济学,而且任何学科都是在一个时空流动的巨系统内多种因素彼此联系、相互作用中发展变化的。

         应该说,如果对哲学、经济学、社会学、生态学等学科没有比较深入的研究,那么也就无从谈起在跨多学科基础上创建新的学科知识体系。例如,当跨多学科的地方学跨到政治经济学时,应该清楚政治经济学本身的发展变化。恩格斯说:“当工人弄清了劳动的价值究竟是什么,工人不再作为物件而作为一个不仅具有劳动力并且具有意志的人出现的时候,到那时,全部现代政治经济学和工资规律就完蛋了”;“政治经济学作为一门研究人类各种社会进行生产和交换并相应地进行产品分配的条件和形式的科学——这样广义的政治经济学尚待创造”。这种改变和创造,是挑战,也是机遇。我们今年研究的重点课题“探索和应用资本规律”,是重视在探索规律的基础上的具体应用规律。如果说应用规律的方式方法有地方特色,那么探索规律具有普遍意义。我们“理论创新的主要内容”包括三个方面。

         一是社会资本的高度集中。马克思在《资本论》中认为:社会资本的集中,无论是通过吞并使某些资本成为对其他资本的占压倒优势的引力中心,打破其他资本的个体内聚力,然后把各个零散的碎片吸引到自己方面来,还是通过建立股份公司这一比较平滑的办法,把许多已经形成或正在形成的资本溶合起来,经济作用总是一样的。在一个社会里,只有当社会总资本溶合为唯一的单个资本,集中才能达到极限,从而使劳动资料日益转化为只能共同使用的劳动资料,一切生产资料因作为结合的、社会的劳动资料使用而日益节省,使生产资料的集中和劳动的社会化达到同资本关系的外壳不能相容的地步,使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所具有的资本属性的“外壳”“炸毁”,最终把人类劳动力从商品地位解放出来。

        我们确信这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所决定的。欧盟一体化、东盟一体化、中国“一路一带”建设以及国内京津冀一体化发展等,其实都顺应了社会资本不断高度集中的必然趋势。社会资本高度集中的背后,是人类智慧的有效整合以及科学文化的自觉自行融合。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科学文化不仅是第一生产力,不仅是完善生产关系的第一法宝,而且可以成为社会财富和社会资本主体;而科学文化最终所揭示、反映、转化和体现的是,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相同的客观存在的自然法则。自然法则是唯一的,因此遵循这个唯一的自然法则的资本,能够成为对其他没有遵循甚至违背规律的资本的占压倒优势的引力中心;而当所有资本共同遵循在本质上是同一的客观规律时,社会总资本溶合为唯一的单个资本,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二是社会资本的全民人格化。资本是人类共同创造出来的,而且只有社会全体成员共同参与才能动起来。资本的高度集中与资本的全民人格化,是辩证统一的关系。要不是社会大众通过工资、股份等形式拥有资本,也就没有可以高度集中的社会资本。生产、分配和消费是一个有机整体,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问题,都会出现各种危机。从分配角度来看,恩格斯认为:“只要分配为纯粹经济的考虑所支配,它就将由生产的利益来调节,而最能促进生产的是能使一切社会成员尽可能全面发展、保持和施展自己能力的那种分配方式”。这种必然规律决定了,只有以人为本、科学分配、合理消费,才最能促进生产。

         如果说执行和管理“资本”社会职能的专“家”即资本家是选秀舞台上的表演者,那么通过持股等形式实现了资本的人格化的人们,就是点评嘉宾和大众评委。自私、贪婪、剥削可以获取剩余价值,而爱心、智慧、奉献可以创造更多的社会财富。随着资本的全民人格化,社会资本的高度集中不是靠某些企业自身的竞争力所能实现的,而是靠社会大众的认可和选择才能实现。老子云:“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具有智慧、遵循规律的企业家,不去积蓄财富,他总是尽力帮助别人,结果使自己可以帮助别人的能力越来越大;他总是尽量给予别人财富,结果使自己可以给予别人的财富越来越多。天之道,是造福万物而不为害;圣人之道,是只管成就事业而不去争夺果实。只有这种道法自然的全球化利益共同体的企业集团,才能促进人类社会总资本融合为唯一的单个资本。

        三是社会总资本与社会总劳动。劳动创造人;人在劳动中实现自我价值,通过劳动得到快乐和幸福。劳动具有交换价值和使用价值二重性。马克思指出:“劳动作为使用价值的创造者,作为有用劳动,是不以一切社会形式为转移的人类生存条件,是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即人类生活得以实现的永恒的自然必然性”;而“生产交换价值的劳动则相反,它是劳动的一种特殊的社会形式”。也就是说,只有在生产交换价值的特殊的社会发展阶段,才出现了资本。资本和劳动的关系,就是资本和生产交换价值的劳动之间的关系。资本在积累和增长,劳动方式及其价值也在发展变化。在特殊的社会发展阶段,生产交换价值的劳动是社会总劳动中的一部分,而在整个人类历史发展的长河中更是极小的一部分。例如,科学文化以信息形态穿越时空、按几何级数迅速发展,它所实现的交换价值是有限的,而所形成的使用价值是无限的。那么,有限的交换价值所积累的社会总资本与具有无限的使用价值的社会总劳动之间会形成什么关系,这是我们研究探讨和理论创新的重要内容。

          一方面,无论在情感和观念上怎样超脱,每个人都是特定社会关系的产物;另一方面,无论在什么社会关系中,人的自然天性依然存在。每一个人乃至整个社会,都是在这二者之间寻求某种平衡。其实,资本的各种社会职能是人类共同所赋予的。资本只是像一面无形的大镜子,所窥探、反射和映照的都是人类自己的思维、欲望和灵魂;资本只是像一台无形的大电脑,根据人类按照自己的生产条件、价值取向和行为准则等编排和设定的程序在机械地运作。说到底,资本关系因人而变。随着人们的文化素质和综合能力的普遍提高,特别是随着劳动价值评判体系的改变,人的主体地位将会逐渐凸现出来,人类劳动所创造的巨大使用价值也将充分体现出来。随着不断健全和完善各种社会保障,在互联网平台上,特别是在可共享并且只有共享才能不断增值的产品领域,无偿劳动、免费服务将会成为新常态,“生产劳动就从一种负担变成一种快乐”,人们将会主动自觉地争取和把握“生产劳动给每个人提供全面发展和表现自己全部的即体力和脑力的能力的机会”。

          以上三个我们所努力的理论创新内容,将是专著《探索和应用资本规律——鄂尔多斯发展的现实需要》的三个章节,之后还会不断深入研究,完成三部专著。鄂尔多斯研究的核心内容是自然法则,而我们再论资本只是一个切入点,是结合经济规律、社会规律和生态规律在一个巨系统内统筹考虑问题。这种探索规律的具有普遍意义的理论创新,是我们创建新的学科知识体系的支撑点。

 

           参考文献:

          《2014年广州学与城市学地方学学术报告会会议材料》,广州市人民政府参事室等整理,2014.12

          《比较研究与集成创新——鄂尔多斯学学科建设探索》,包海山著,北京-九州出版社,2015.5

 

           作者:鄂尔多斯学研究会专家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责任编辑: 包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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