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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尔多斯学研究》专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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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疲倦的歌者——读乔布英诗集《心潮》

来源:《鄂尔多斯学研究》专刊2011年第 作者:周传家 人气: 发布时间:2011-06-21
摘要:诗是美酒,令人陶醉。诗是精灵,让人依恋。古往今来,有多少人爱诗、读诗、写诗,在诗歌的海洋中尽情地挥洒才华,自由地吟咏性情。《诗》三百,离不开风、雅、诵,赋、比、兴。屈原的《离骚》直抒胸臆,长歌当哭。刘邦的《大风歌》尽展一代帝王的雄风,项羽

        诗是美酒,令人陶醉。诗是精灵,让人依恋。古往今来,有多少人爱诗、读诗、写诗,在诗歌的海洋中尽情地挥洒才华,自由地吟咏性情。《诗》三百,离不开风、雅、诵,赋、比、兴。屈原的《离骚》直抒胸臆,长歌当哭。刘邦的《大风歌》尽展一代帝王的雄风,项羽的《垓下歌》则唱出英雄末路的无奈和凄凉。达官贵人“不学诗无以言”(《论语》),视诗为晋身阶梯。豪族富家、书香门第,则以诗润室润身,以示高雅。更不用说历代的文人骚客,用诗描摹世态民风,体察物理人情,留下浩如烟海的锦什华章。

        我国古有“诗仙”(李白)、“诗圣”(杜甫)、“诗佛”(王维)、“诗鬼”(李贺)等,登峰造极,影响深远,现当代有闻一多、郭沫若、臧克家、李季、艾青、田间等,如雷贯耳,名声远播。作为一名后继者和崇拜者,生于陕北高原而成长于鄂尔多斯大草原的乔布英,堪称当代诗坛一位不知疲倦的歌者。

        一、以诗为史

        乔布英多才多艺,对诗歌情有独钟。他是从小听陕北民歌、信天游长大的。入中学后爱读中外名家诗歌。多数人读诗,只是为了赏心悦目、遣兴怡情。但乔布英凭着一双诗眼、一颗诗心,读诗之后产生了强烈的共鸣。诗情涌动,跃跃欲试,开始挥笔写诗,并一发而不可停止。他几十年如一日,用诗记载心灵的历程、前进的足迹,用诗描摹动人的片段、精彩的瞬间,用诗歌咏生活、表现时代的变迁。其专一、痴迷的程度,坚持不懈的韧劲,委实令人惊叹。

        唐代大诗人白居易《与元九书》云:“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乔布英在漫长的人生岁月中,看到什么,想到什么,遇到什么,就试着以诗的形式写出来,不是听命于什么人的催促逼迫,也没有“为赋新诗强说愁”的矫揉造作。他的诗采用随笔形式,娓娓道来,每首诗创作的年月日都标记得准确无误,如同一本有声有色的日记。即便是到了精力不济的古稀之年,依然是吟诗谱曲兴致不减,忧国忧民情怀未改。仍坚持把随时捕捉到的意象、电光石火般的感觉,不经意间流淌出来的诗句,“写在白纸上、作业本背面、日记中、工作笔记里、台历上、甚至是纸烟盒背面”。日积月累,聚沙成塔,构筑起诗歌的大厦。其诗作数量之大,内容之广,跨度之长,实属少见。

        诗集《心潮》(远方出版社2008年出版)集结了从乔布英半个多世纪诗作中筛选出来的400余首。上册为“学生年代”和“火热年代”,即从1955年至1960年和1960年至1966年;下册为“非常年代”和“新的年代”,即从1966年至1978年和1979年至2008年。洋洋洒洒五十五万字,一万五千来行,如同一幅长卷,一部历史:从故乡陕北的黄土高原到第二故乡鄂尔多斯大草原;从带着红领巾的花季少年到两鬓飞霜的老将;从同学、伙伴、家人、邻里,到来至五湖四海的革命同志;从个人理想、心愿、爱情,到全国、全世界的风云变幻,真是“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这些入诗的事都是真事、实事,身边事,没有虚构和捏造。这些诗反映半个世纪以来,鄂尔多斯草原和伟大祖国的巨大变化,尤其是改革开放三十年来天翻地覆、瞬息万变的现实。这些诗不仅是作者的心声,也是时代的回响,是“生活的牧歌”,是“时代的镜子”。当然,正如他本人所说:“我的诗只能反映一段历史的点滴事情,只能历史地看这些诗。”是的,如果诗人能够具备更为开阔的视野和敏锐的目光,更为清醒而彻底的批判精神,更加强烈的忧患意识,对生活素材进行必要的提炼,那么他的诗作将会产生更大的认识价值和更高的审美价值。

        二、用诗礼赞

        乔布英心地善良、深怀感恩意识,善于发现生活中的美和人际间的爱,并总是满怀热情地用诗礼赞。对于崛起于东方的伟大社会主义祖国,对于摆脱了屈辱昂然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中华民族,对于功劳卓著的领袖以及领导事业的核心力量中国共产党,他满怀无比的虔诚、崇敬、热爱和感激,尽情地讴歌、赞美、祝福、祈祷。近乎宗教情感般的狂热,自然打上了时代的烙印,但我们丝毫也不怀疑诗人的真诚。而对桃李满园的老师、风华正茂的同学,山南海北的朋友的歌咏,不仅是诗人心中无比珍贵的财富,也成为诗集的亮点。特别令笔者感动的是,诗人对于普通劳动者尊敬、理解、呵护、眷恋的一往情深。《心潮》中有许多篇章歌颂了炊事员、理发师、打铃校工、饲养员、清洁工。特别是《劳动》这首小诗,字里行间散发出清新刚健的气息,充满生活哲理和人生感悟,读之令人荡气回肠:

 

    劳动累吗?

    不!——

    劳动完了就会说:

    很轻松,愉快,惬意!

 

    劳动苦吗?

    不!——

    多经劳动的人,

    会感到劳动果实的甜蜜!

 

    劳动脏吗?

    不!——

    劳动人民和他们的事业,

    最干净,最纯洁,最美!

         三、赤子情怀

       苏霍姆林斯基曾经说过,每一个儿童就其天资来说,都是天生的诗人。因此,优秀的诗人都具有赤子情怀,优秀的诗作都是真情流露和心声的表达。

      《心潮》记实、叙事、抒情、言志、传神、载道,呈现出诗人丰富的情感世界。诗人心中滚动着浓浓的亲情和深厚的乡情,而且,他的亲情超越了骨肉血缘。在《我很幸福》这首小诗中,他写道:

  生我的母亲虽然早不在人世,

  但我并没有忧愁和不安,

  反而愉快地学习、生活、成长着,

  因为我是在社会主义的乐园。

 

  共产党是我慈爱的母亲,

  抚育我长大做真正的人,

  教我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有文化的劳动者,

  为伟大的目标—共产主义献身。

 

  我的祖国更美丽强大,

  山河、森林、田野壮丽美好,

  她的六亿五千万忠实的儿女,

  个个都干劲冲天,英勇勤劳。

       故乡陕北的山山水水,令他魂牵梦绕,他深情地唱出了《家乡的山水》这首声调铿锵、缠绵动人的信天游:

  山连山呀水连水,

  山山水水连一起。

 

  家乡的山呀家乡的水,

  家乡的山水把人迷。

 

  我爱山呀我爱水,

  山生水养我二十几。

  ……

       但他的乡情不是狭隘的乡土观念,他热爱陕北故乡,也热爱他为之奉献出青春和毕生年华的鄂尔多斯,更热爱56个民族共同的大家园。在《我爱我的故乡》中,他这样真诚地表白:

  我爱我的故乡,

  我常常把她怀念,

  因为她是革命根据地,

  离革命圣地延安不远……

 

  但我现在在伊克昭盟工作,

  我不想离开这鄂尔多斯高原。

  她已成了我的第二故乡,

  我同样热爱她,像热爱陕北一般。

 

  我要在这里开花结果,

  和这里的人民共同奋斗,

  献出我的爱心和血汗,

  把鄂尔多斯建设成共产主义乐园。

        在乔布英笔下,鄂尔多斯草原是那样神奇、美丽,首府东胜宛如一颗耀眼的明珠。鄂尔多斯人是那么豪爽、粗犷、热情、好客,乔布英已经成为那里的主人。《心潮》中收录了大量歌咏鄂尔多斯草原巨变,歌咏蒙、汉民族团结的诗篇和歌词,如《鄂尔多斯,我的家乡》、《民族团结》、《蒙汉人民一家亲》、《请到我们鄂尔多斯来》、《请喝一杯鄂尔多斯酒》等,其中《鄂尔多斯,我的家乡》更是脍炙人口,广为流传:

  鄂尔多斯,我的家乡,

  资源丰富尽宝藏,

  树绿草肥牛羊壮,

  鱼美米甜水果香。

 

  假如你来到我的家乡,

  醇香的浓酒为你斟上,

  还有那优美的鄂尔多斯歌舞,

  盛情使你永远难忘。

       “无情未必真豪杰,有情方成大丈夫”。《心潮》收录了十多篇爱情诗,十分大胆地表达了诗人青春期对爱情的渴望、期盼和寻觅。有的相当直率热烈,情浓意切,如《盼·喝水》:

  我渴啊,多么想喝水,

  可是哪个姑娘给我提?

  我要喝的水也许就是一个姑娘,

  但很难知道她在哪里。

 

再如:《盼》

  蓝蓝天上飘白云,

  树下我想心上人。

  心上人儿在哪里?

  只盼她来摘我心!

 

有的则优美含蓄,充满情趣,如《梦——绣帕巾》:

  昨夜我做了一个梦,

  简直是一场美妙的情景:

  你一个人坐在我的屋里,

  偷偷地绣着一块帕巾。

 

  我一把紧握住你的双手,

  激动地望着你美丽的眼睛。

  可是真倒霉啊—

  不知什么把我给弄醒……

    ……

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生阅历的积累,诗人对爱情的理解日渐加深。年轻时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更多地注重外表形式美,心上人“圆圆脸儿红腾腾,一对花眼水灵灵,两根辫子黑油油,满口玉牙白生生,身材俊俏端曾曾,活泼伶俐跳蹦蹦,爱说爱唱脆音音……”曾令他如醉如痴。而携手几十年,作为过来人,在桑榆晚景中最能体味到爱情的真谛。

在《我的爱人》这首诗中,诗人劈头写道:

  无论对谁,同志还是朋友,

  我可以无愧地说句心里话:

  谁对我工作、学习支持最大?

  是我的爱人,孩子的妈。

实话实说,口角如画,朴素自然,然而亲切、自豪之情溢于言表,人生况味、思想内涵极其丰富。

有人说,乔布英的诗以思想性取胜,以小见大,袒露胸襟,给人以质朴真诚之美,洋溢着浩然之气、阳刚之气,但不太讲究韵律、对仗,近于直白,含蓄不足。笔者以为也不尽然,他的几首信天游均虚实相间,寓情于景,很注意营造意境,诗味也比较浓。《殷玉珍》不仅篇幅长,还颇具故事性和戏剧性。

再如短诗《北极星》:

  天越黑,

  它越亮,

  它给航船指方向,

  永不疲倦睁着眼睛,

  我们都要像它那样。

文笔简洁,不事夸张和修饰,但形象逼真,富有哲理,白描手法运用得相当纯熟老到。若从诗艺角度来看,上述他的几首爱情诗也都清新可读,耐人寻味。

 

  作者:周传家,现任北京联合大学应用文理学院中文教授,副系主任、系学术委员会主任,兼任中国昆剧研究会副会长、中华武侠文学研究会副会长;发表论文200多篇,出版各类著作20多种。

 

责任编辑:周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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