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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屋陋室暂栖身《不算久远的记忆》之四

来源:商务时鄂学专刊第10期 作者:潘洁 人气: 发布时间:2011-10-20
摘要:读中学时,老师给我们描绘社会主义的图景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进一步引伸,还有两句:工农城乡、差别不大。如今多数东胜居民住上了楼房,见了面总要相互比对一下住房面积、装修标准。一部分同胞还住进了独栋独院的别墅,草坪、车库一应俱全,怎一个电灯

        读中学时,老师给我们描绘社会主义的图景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进一步引伸,还有两句:工农城乡、差别不大。如今多数东胜居民住上了楼房,见了面总要相互比对一下住房面积、装修标准。一部分同胞还住进了独栋独院的别墅,草坪、车库一应俱全,怎一个“电灯电话”了得?

        刚参加工作时,我们都被安排到单身宿舍里。一小间房子,北侧一铺火炕,并排住三至四人,脚地的一边,摆一张单层或者双层的木床。谁都乐意住床,但那得轮上才行,一般来说,属于资历较长、年龄稍大,尚未结婚的同志。住炕都喜欢靠墙,因为中间那一两个人,不得不承受左右两个方向的“夹击”:自己或别人翻身都不那么自由,时常被人挤醒,抑或把别人挤醒;头与头离得很近,呼吸气味相袭,鼾声相扰,以前在家较为“娇惯”的人,常常半宿半宿地睡不着。靠两边墙的比较幸运一点,他可以“面壁”,避开邻居呼出的二氧化碳。早上醒来,第一个起床的先把门窗打开,把室内饱受污染的浊气排出去,把外面的新鲜空气放进来。然后几个哥们儿轮流占地洗漱。夏天好办,天暖,可以在屋外的院子里进行,冬天就难一点,空地本来很窄小,还安着火炉,只好蹲在角落里,一个洗完,另一个接着洗。每年六个月的取暖期里,火炉是不可或缺的,连炕灶也得时常烧点火,不然土炕会把人身体“阴”坏。火炉占地方、碍事,也有好处:热饭、烧开水,烧山药。三九寒冬,有时几个人围在四周一边烘烤手脚,一边天南地北地侃大山,那种年青人的活力和友情是很值得回味的。印象最深的,是半夜起来接雨的情景。那时候建筑标准低,房顶没有瓦,更没有水泥,而是铺一层白泥,下小雨无碍,下得多了,下雨时间长了,雨水就会从缝隙里漏到屋子里。记得有一次先是角落里的小谭惊叫一声:这脚底下怎么这么凉?点上灯一查看,水顺着墙汩汩流下来,被褥已湿了一大片。紧接着住床的近视眼老朱说,我这儿也漏了!细看是漏雨突破纸糊的天棚,密集地滴下来。人们分头用脸盆接、用毛巾擦,全都动员起来。觉是睡不成了,有的抽烟、有的吟开了诗。一个说,“屋漏偏逢连阴雨”,另一个接上:“雨脚如麻未断绝”,第三个冒出一句:“莫忘今宵挑灯战”,轮到小吴做总结,他低声一字一顿地说:“盼到广厦把身歇”。这时天已大亮了,小吴说的“广厦”就是办公室,各人把被褥卷起来,放到干处,一个个鱼贯地走向办公室,开始新的一天的工作。

        那时单身宿舍条件是差点,但基本上是无偿使用。比现在的廉租房还要“廉”:每人每月收房租三角,住床的,另收木床租金三角。到六十年代,大多数职工结了婚,搬到“家属房”居住,我、杨啸,还有一位从旗下调上来的单身女性小刘,可以一人占一间,还能借到办公桌,布包椅,那时也有了“长电”,晚上或看书,或听收音机,感觉比前几年惬意得多了。说起家属房,受财力限制,大部分是一间造价二三百元的土坯墙白泥顶的简易房。大概比陕北、伊东顺着地势打造的窑洞要通风、明亮一些,但比起城市里随处可见的砖木结构的“筒子楼”要落后几个档次。直到“文革”之前,有办公楼的也只有盟委、盟公署、军分区等首脑机关,宿舍楼、住宅楼是很久之后才出现在东胜街头的。

        顺便介绍一下,那时出差,住的是单位的简易客房或单身宿舍,下乡则一律住农牧民家里。起初骑马,后来坐车,都要带被褥和洗漱用具。晚些时候,各旗都建起了砖木结构的招待所,置备了整齐化一的行李用具。可是公社以下仍然不行。几十里路,步行赶往目的地是常有的事,但背上二三十斤,体积很大的行李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这时你得设法简化、轻装。通常的做法是,把厚重的被褥放在旗里,只将薄毡、褥单、棉花毯子打包到行囊里,小而轻,走上六七十里也不在话下。但不可再“简”了,否则住在老乡的土炕上,肯定当“团长”。我至今清楚地记得,1965年,自治区某高校参加四清的学生们,一人一个大行李,排成长队、雁阵似地走在鄂前旗乡间的土路上。最苦的是女同学,什么都想带,比男生的行包要大得多,而体力又不济,这时往往是与男生“换位负担”,那情景也颇为感人。

责任编辑:潘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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