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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往事 记忆犹新

来源:《大漠赤子 民族精英——吴占东 作者:吴 杰 人气: 发布时间:2016-06-15
摘要:父亲离开我们已经二十多年了。在我的记忆中,父亲很威严,和我们讲话永远是严肃的样子,很少见父亲笑过,即使和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也是那样的严肃。以至在我参加工作很长一段时间里对父亲仍然有一种说不清的怕,或者说是敬畏。改变是发生在我的女儿出生后的


        父亲离开我们已经二十多年了。在我的记忆中,父亲很威严,和我们讲话永远是严肃的样子,很少见父亲笑过,即使和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也是那样的严肃。以至在我参加工作很长一段时间里对父亲仍然有一种说不清的怕,或者说是敬畏。改变是发生在我的女儿出生后的几天,那天,从医院回来后母亲和我的妻子抱着女儿先回到屋里,当我提着东西进屋后突然愣住了,我看见父亲满面笑容,用有些笨拙的姿势抱着我的女儿,脸上充满喜悦之情,如同痴了一般,看着这个小生命,眼中竟然有一种亮亮的东西闪动着,那种眼光是那样的温暖,是那样的充满爱意。父亲那样呆呆地站着,那一刻我的心如同被一股暖流包裹着,一股血浓于水的亲情在我的心中涌动,泪水像是要冲出眼眶,这是我那严肃的父亲吗?因为那一刻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父亲原来是这样的慈祥亲切。我小声地叫了一声爸,父亲似乎没有听见,仍然用充满爱意的眼光看着我的女儿,当母亲从父亲怀里接过女儿后,父亲才转过脸来对我说了一句话:“嗯,你现在当了父亲了,一定要有责任感。”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往嘴里放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但我感觉到了,因为我一直看着父亲,这时父亲作了一个让我一生难忘的动作,父亲把抽烟的那只手伸到了我的面前,我有些慌乱,因为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在父亲面前抽过烟,我迟疑着有些不知所措,母亲在旁边连忙说:“你爸给你烟你快接着”,我受宠若惊地接过烟又手忙脚乱地给父亲点着烟,因为慌乱和激动,我的手竟有些发抖,父亲察觉到我的紧张,做了一个让我坐的手势。上个世纪70年代东胜的住房构造基本都差不多,坐北朝南,没有门厅走廊,几乎进门就是炕,炕中间靠炕沿处放了一矮脚方桌,当地人称之为炕桌,我和父亲分别坐在炕桌的两边,开始了父与子的谈话,实际上是父亲在说我在听,也就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教诲。说实话,那天父亲说了些什么我记不太清了,我记住的就是父亲那充满爱意的笑容和温和的语气,至今想起仍让我觉得是那样真实,那样的温暖。在以后的日子里,父亲每次回到家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女儿的情况。一次回到家中正好女儿睡醒了,父亲就让母亲把我的女儿抱了出来,父亲仍然用他那有点呆拙的姿势抱着我女儿,很小心地亲吻着她的小脸,我女儿则用哭声回应爷爷的亲吻,母亲赶紧抱过我女儿说:“你小心点,当心你的胡子扎了娃娃。”父亲呵呵笑道:“我会小心的,不会伤着娃娃。现在小家伙是咱们家的宝贝、明星,是重点保护对象。”说到这里,父亲看着女儿的小脸说:“对,娃娃就叫星星,是咱们家里的星星,是咱们家里的明星。”就这样父亲以不容商量的口气很权威地给我女儿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星星。后来母亲和我说起这件事时仍然很感慨,母亲说“隔代亲真的是厉害,你爸现在下班回家首先关心的就是星星,而你小的时候你爸从没有抱过你”,听到这里我愣了一下,因为小时候父亲是否抱过我我不知道,但是有一件让我记忆犹新至今不能忘记,那是上个世纪60年代,当时的东胜是一个闭塞的落后的城镇,人口才一万多一点,我上小学三年级,这时我们已搬入伊盟党委新办公大楼后面的住宅区。暑假里的一天,刚下过雨的大院内的低洼处有积水,这下就成了大院里的男孩子的玩耍之处,我们都脱了鞋去光脚踩水玩,然而很不幸,我被玻璃割破了脚,看着伤口流出血我很害怕,我的害怕不是因为疼痛,而是不知道如何面对父亲,因为父亲严禁我们玩这种游戏,尤其是不久前发生的一件事让我想起来就浑身发抖,那是在一次玩耍中我把一个同学的鼻子打出了血,同学的母亲带着我的同学来家中告状,父亲听了事情的经过后向同学的母亲道了歉,然后转过身来不由分说将我按在炕沿边在我的屁股上一顿猛抽,当时我的嚎哭声一定很惨,因为我的同学都吓坏了,在同学母亲的劝阻下父亲才停止了对我的“教育”,一想到这里我就不寒而栗。我叫住了正想离开的弟弟吴勇,让他保证不许把我受伤的事告诉父亲,然后我就无奈地看着自己的伤口发呆,连吴勇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当父亲出现在我面前时,因为恐惧我已经忘了疼痛,父亲蹲下身来捉住我的脚慢慢抬起来很认真地看着说:“不要紧,已经不流血了,但是需要处理一下,不然会感染的。”说着父亲把我抱起来,因为害怕我的身子僵硬,父亲可能感觉到了,一只手抱着我,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我的后背安慰我说:“不要紧,男孩子要勇敢一些,一会儿包扎的时候要消毒,可能会疼……”我没有说话,两只手轻轻地抱着父亲的脖子,这是记忆中唯一的一次和父亲近距离的接触,我听到父亲有些微微气喘,父亲呼出的热气让我的耳朵痒痒的,但我没有动,我静静地抱着父亲,享受着父亲体温带给我的感动。当时离伊盟党校最近的卫生医疗单位是伊盟妇幼保健院,在妇幼保健院等待包扎的时候,我仍然想着在父亲怀里所感受到的幸福,想着想着我突然笑了,父亲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笑,但看我笑了父亲还是很高兴,我也很高兴,因为我明白我为什么笑。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现在我也步入了花甲之年,小时候的很多事情已变得非常遥远甚至有些模糊了,唯有这两件事情像烙印一样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记忆中,每次想起这些往事,都让我感到亲切、温暖。

        吴杰:吴占东长子

责任编辑:吴 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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